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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隆绪倒是回复得挺快:姓瑞的男人又是谁?你个死女人,怎么有那么多烂桃花!

我气得拍桌子回复道:“你自己大婚,娶了六个女人进后宫,还有脸说我桃花多!”

是的 ,我一直和上京城保持着联系,除了诸葛楠外,玉芳菲每月也会按时传来消息,上京城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也都知道,比如耶律隆绪大婚,将一后二妃三昭仪同时娶进宫;再比如萧排押做了附马,娶了耶律隆绪的妹妹——卫国公主耶律长寿女……

见他们主仆二人在上京城日子过得不错,我本来也挺替他们高兴的。可现在倒好,他二人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到汴梁城来折腾,连自己小命儿都保不住,还要靠我打掩护,凭什么敢说来汴梁是为了救我?再说了,就算是真的为了救我而来,就凭他们那几个人,无异于以卵击石。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麻小胖就又飞了回来,就见耶律隆绪回复道:阿舞是嫉妒了吗?放心,我只宠你一个。

我再次翻了个白眼回复:免了,我怕死。小组赛第二场必须输,输了即可顺理成章离开汴梁。

刚将麻小胖放飞,就见赵元侃在门口向我招手:“阿舞,马蓝已采来。”

嗳哟,看来赵元侃办事效率很高哈,昨夜就派出影五影六采药去了。

按理说,象这种送马蓝的跑腿活,本无须我出马,但考虑到汤姆情况特殊,我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为此,我让秦瀚去问问孙弼温是否想同去,若想再研究研究汤姆病情的话,就在宫门外汇合……

孙弼温想同去很正常,但赵元侃堂堂一王爷,上杆子也要同去,不知是为何?唉,既然他那么闲,去就去吧。

当我和赵元侃走到宫门外,就见孙弼温背着个包袱急冲冲赶来……坐在马车里,孙弼温打开那个包袱,里面竟然是一套用黄铜打造的工具,有几个和我画的手术器材十分类似。

“你是从哪里搞到……这些工具的?”我一边拿起每个工具细细打量,一边好奇地问孙弼温。

孙弼温挠头道:“我太师傅除了传医马秘籍,还传了这套工具,至于如何使用,我师傅却从未教过我。”

见赵元侃也是满眼好奇,我立刻解释道:“我和孙都监想做两手准备,若是汤姆吃马蓝无效,就用‘剖腹取结’之法……这些是‘剖腹’时所用工具。”

赵元侃也正拿起一个工具仔细瞧着,听我这么一说,点头道:“唔,本王相信这手术必难不倒你。”

孙弼温立刻好奇道:“王爷也知他会‘剖腹’?”

赵元侃微微一笑:“本王虽没见过他给人‘剖腹’,但却知他给人切开腿治骨折,一二个月便让人健步如飞。”

孙弼温一拍大腿笑道,“哈哈,我就说吗,小兄弟医术之高,放眼大宋,无人能及!”

“唉,打住,孙都监千万别高兴太早……”我立刻给孙弼温泼冷水,“这马与人还是有许多不同之处的……”我掏出孙弼温给我画的马结构图,指着一处道,“汤姆这结症位置有些麻烦……你此处画得不清楚,你一会儿再好好摸摸,找准结症位置和深度……”

“就一晚,那个汤……汤姆就让我近身了?”孙弼温试探着问。

我看着图纸随口道:“唔,汤姆已答应好好配合治疗……”

突然,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我一抬头,发现孙弼温和赵元侃正惊讶地看着我,随即意识到这事儿乍一听起来会让人感到匪夷所思,赶紧掩饰道:“呵呵,那汤姆毕竟是神兽……呵呵……神兽哈……”

好在,马车已经来到拂林队住处,我第一个逃也似地跳下马车,就见巴西尔正带着队员们走出驿站准备去比赛场……我赶紧上前解释说没找到特别合适的汤药,既然汤姆会自医又那么想吃马蓝就特意去采了些,让它先吃两天试试,看看疗效如何。

巴西尔点点头,带着我们来到后院空场……汤姆正在那里悠哉悠哉地晒着太阳,莺大在它背上跳来跳去……见我们走来,汤姆一眼就看见那一篮马蓝,“嘶鸣”着跑来,立刻低头开吃……巴西尔见汤姆吃得正欢,就拜托我照看它一下午。我立刻点头应允,让他放心去比赛……

等巴西尔走后,我继续问赵元侃是否很闲,要陪我一同看汤姆吃马蓝?

赵元侃想了想道:“本王还要去八卦居看看,其实‘实况转播’出了些问题……自从你首场转播后,就多了个‘汴梁第一嘴’名号,大家都想听你这个“小老头”转播比赛,一看是别人转播,就都走了……”

“哈,‘汴梁第一嘴’……”我摇摇头,有些哭笑不得,“王爷,问题根源不在我这个小老头身上,而是在‘八卦’二字上,这实况转播不能太正统,要加些在赛场上看不到听不到的东西,这才吸引人啊……你让你那些幕僚们多打听些蹴鞠队小道消息、赛后故事,比如那日本队员都爱吃些啥?那拂林队长婚否?娶了几个女人?生了几个娃?大家准保都愿意听……”

赵元侃敲了下我的脑门道:“就数你鬼主意多……行,你和孙弼温先呆在此处照看汤姆,等比赛结束后,我再来接你。”

等赵元侃也走了,我朝孙弼温努努嘴:“可以开始干活了,确认结症位置吧。”

孙弼温左右踱着步,还在犹豫是否要靠近汤姆……我只好拍着汤姆大脑袋道:“汤姆,昨晚已和你说好了,需要你要配合治疗。若是马蓝不能治好你,我就只能将你受伤位置切开,将囊肿切除再缝合……但我不知从何处切对你伤害最小……”我指着孙弼温道:“需要让他帮我来确认位置,你先躺下,让他摸摸……”

汤姆看了眼孙弼温,温顺地躺在了地上……孙弼温激动不已地走上前,双手颤抖着摸着汤姆的腹部,时而还趴在地上,边轻敲边听腹音……当摸到那疤痕处时,汤姆痛得全身颤抖了一下,不满地“嘶鸣”了一声……我立刻搂着汤姆的大脑袋,安慰着让它先忍一忍……

终于,孙弼温结束了检查,站起身道:“我已经确认了结症具体位置,需马上回去再画一幅图给你……还有,你画的工具图中还少两样……”孙弼温掏出我画的图纸,指着其中两样工具道:“这个将伤口拉开的钩子,我要找工匠打造一下……还有羊肠线,我要去找些羊肠……”

我点头道:“好,你快去准备吧……先去找羊肠,最好找七八个月小羊羔肠子,找到后清洗干净,再用烈酒泡着……还有,多准备些棉布、几套全新棉布外衫、几坛子烈酒……”

孙弼温也走了后,我就牵着汤姆来到阳光充沛的草垛处,让它继续吃着马蓝……我又吹起玉笛,喊来麻小胖……其实刚才汤姆在欢快地吃马蓝时,大家注意力都放在了汤姆身上,汤姆身边还有莺大飞来飞去的,谁都没发现麻小胖也飞来了,唯独我。

好在,我赶紧做了个翼星语手势让它先藏起来,这若是被赵元侃发现麻小胖身上的信筒,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麻小胖落在马背上,我取出字条,就见上面写着:不行,除非你同我一起离开。

靠,这熊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我气得将字条撕得粉碎,任碎末在风中飞扬……明天就是夏州拉面队的第二场比赛,看来,我今晚必须想办法同耶律隆绪见一面……可是,该想个什么理由出宫呢?见了面,要怎样才能说服他离开汴梁呢?

我坐在草垛上,看着汤姆嚼着马蓝,听着二只鸟儿啾啾叫着,愣愣地出着神……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我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巴西尔比赛回来,看到在空场的草垛旁,汤姆正舔着诸葛舞的脸,而躺在草垛上睡觉的诸葛舞似乎被舔醒了,正同汤姆在说着什么,两只鸟儿在他们身边飞来飞去……画面十分温馨……

我确实是被汤姆舔醒的,睡意朦胧地搂着它的大脑袋道:“汤姆……乖……别闹……别闹……”

“快醒醒,主人回来了,正在走过来呢……”汤姆用头拱着我欢快地“嘶鸣”着。

我赶紧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发现汤姆确实没在胡闹,巴西尔正健步朝我们走来……

巴西尔笑意融融地走到我面前道:“这才两天,汤姆就和你那么亲近,我都有些嫉妒了……想当初,我可是用了快一年时间才让汤姆对我放下戒备心……”

“咦,这不是你说的吗‘汤姆从不亲男人’……”我假装疑惑地问道

“哈哈……是,汤姆只亲女人……”巴西尔大笑道,“不过,我怎么感觉你是在用我的话糊弄我呢?”

唉,我要怎么解释和汤姆的关系呢?想来想去,只能赶紧岔开话题:“你们比赛完了,踢得如何?”

“嗯,四比零赢了交趾。”巴西尔毫不在意道。

“噢,二场皆胜,这么说,你们小组出线了!”我赶紧拱手道,“恭喜!恭喜!” 

正说话间,汤姆不知为何用马头拱了下巴西尔,将他推近到我身边……

“嗯,舞……看样子,你这几天累坏了吧?”巴西尔温柔地看着我,还伸手取下了我头上粘着的一根稻草。

我估计自己此时的形象特别差,蓬头垢面的,巴西尔离我那么近,也定是看到我眼下的黑眼圈才会这样问。得,我也无须装淑女了:“是啊,二个晚上没睡……刚才眯了一小会儿反而觉得更累了!……你回来就好了,我要赶紧回去补眠。”

“好,我和汤姆送送你。”巴西尔牵起马缰,陪着我一起往外走。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离开这里后去夏州拉面队驻地找耶律隆绪,突然,莺大跳到我的肩头,急急地叫着……我立刻转身,快步走到汤姆尾巴处,就见它的尾巴下以及走到空场边的沿途路上留下了几坨……红色的粪便!

坏了,汤姆粪便里全是鲜血,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赶忙向巴西尔解释着汤姆的病情:“汤姆因为长途跋涉,肠内的囊肿一直处于出血状态,后来因为消化不好,粪便和血粘在一起就形成了粪结,反而将出血的症状止住了一些,但随着粪结越结越大,又影响了正常粪便的排出,汤姆这才饮食不佳……我昨晚将粪结弄小了,今天汤姆吃了马蓝,粪便排出虽顺畅了些,但却加速了出血症状……现在看来,马蓝对汤姆无效,目前唯有一个办法,剖腹取结!今晚就剖!”

巴西尔皱眉道:“剖腹?舞,你可有把握?”

我点头道:“其实,我们已经做了两手准备,本想先看看马蓝功效,过几天再决定是否要剖腹,没想到情况却是如此紧急。”

说完,我让麻小胖和莺大分头行动,麻小胖去找赵元侃把我在皇宫的药箱带来,莺大去找孙弼温带上所有准备的手术用品,有多少就带多少。

之后,我又让巴西尔立刻吩咐手下多烧热水,多准备火把,还将屋里大床搬到空场,让手下清洗床板至少三遍,再用烈酒刷三遍……

一个时辰后,赵元侃带着我的药箱匆匆赶来……而莺大却说没找到孙弼温,我想了想他此时应在汴梁城内四处去买手术用品……我又立刻让麻小胖安排所有鸟儿分头寻找孙弼温……好在,又过了一个时辰,孙弼温终于匆匆赶来……

我仔细清点了一遍孙弼温所带来的手术器材,并将所有器材放在热水中煮着……至于那小羊羔肠子,我先刮去脂肪再取最里层的黏膜做成了用于缝合的羊肠线……

当我们终于做完了所有手术前准备工作时,已近子时……巴西尔让手下将大床四周用布围了起来,四周架了无数火把。

我让赵元侃、孙弼温和巴西尔照我的样子包好头发、蒙了口鼻、换上棉布外衫,并给他们做了分工:我主刀,孙弼温负责止血;刀口切开后,孙弼温和巴西尔负责将刀口拉大并固定;赵元侃负责递工具、擦汗……

我将汤姆带到床板处,轻轻地跟它耳语了几句,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让它闻了闻……

汤姆慢慢躺倒在地上,孙弼温和巴西尔立刻大惊失色地看着我,赵元侃倒是见怪不怪道:“总不能让马儿清醒着剖腹吧……来吧,我们一起将马抬到床板上……”

我也懒得再多做解释,让孙弼温先把汤姆疤痕附近的毛刮干净,再用酒擦一遍……之后,所有人再一次仔细洗了手,又将两个手臂泡到酒里一会……此时的我已经顾不上右手的伤口还未愈合,只能咬着牙忍着痛,正式开始了手术……

汤姆是头雄性独角兽,为了避免伤及它的生殖系统,孙弼温重新画的图中给我找了个很好的角度切开那处疤痕……随着红中带银的鲜血涌出,“手术台”前传来我冷静的声音:止血……剪子……钩子……拉扯……擦汗……

因时间太紧,孙弼温已来不及找工匠打造手术用钩子,只能临时找了两个运货物用的钩子,虽不称手,但也只能将就用着,两个大男人生怕用力太大将刀口再扯大,紧张得满头是汗……

我当然顾不上他们紧张流汗,汤姆的血液特殊,又没有额外血液补充,我唯有加速手术过程才能尽量减少出血量。

孙弼温画得马儿生理结构图还是很精准的,很快,我就找到了汤姆肠子里早已肿成男人拳头大小的囊肿,剪开肠壁,慢慢剔除粪结,再将囊肿切除,一边切、一边用酒清洗、再一边缝合肠壁,等吻合完毕、还纳肠管,最后缝合腹部……仅用了半个时辰,“剖腹取结”便大功告成。

(未完待续)

作者的话:

借用日本摄影师镜头下的麻雀团团(ins:onakan_s)来脑补一下麻小胖一家的可爱模样
(图片来源:新浪微博https://www.weibo.com/1593933550/IzDtFEq62?ref=collection&type=comment#_rnd1587926148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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