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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尔:Tulu?你说舞身上有Tulu?不可能!自从那年我在黑森林深处遇到身受重伤的你,就将你的Tulu一直贴身戴在身上……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对你的Tulu一直念念不忘……

汤姆将蹄子踏得“得得”响,摇头表示不满:主人,Tulu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巴西尔:汤姆,你放心好了,舞治好了我的腹痛,我会送些珠宝以示感谢,但不会把你的Tulu送给她的!

汤姆郁闷地“咴咴”嘶鸣着,它毕竟是匹马,无法用蹄子让主人知道:Tulu是翅膀,是翅膀啊!

……

说来也怪,我听到了汤姆的嘶鸣,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这种不安不是源于被巴西尔识破了女儿身,而是源于对汤姆的喜爱,它真是太有灵性了,我一贯对地球上有灵性生物都极有好感,象大白和小白,象麻小胖和小二黑……我暗想,汤姆应是特别不舒服才那样郁闷地嘶鸣,唔,得赶紧通知孙弼温给它治病。

我快步走向八卦居,在离门口不到十米的地方,突然瞟见左前方不远处,萧排押正急急地朝我走来,刚想同他打招呼,就听右侧有人在喊:“阿舞,快,王爷在楼上等你。”

我向右转头一看,秦瀚也正急急朝我走来……我暗叫一声“不好”,刷地一下转过身,用背后的药筐挡住了秦瀚的视线,装腔作势地哀叫着:“哎呀,葫芦,累死我了,快帮我把药筐拿上楼。”

趁着秦瀚帮忙卸下药筐之际,我朝萧排押使了个眼色让他快躲开,双手还在胸前交叉做了个翅膀飞的动作,示意萧排押通过鸟儿互通联系。

随后,我跟着秦瀚,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八卦居二楼……刚一进雅居,就见影六跪在地上,耳边传来赵元侃冷酷的声音:“回王府后,你和影五自去领罚,十记军棍。”

哎呀,该不会是影五和影六因我受罚吧!我顾不上坐下喝口水,忙问赵元侃:“王爷,为何要罚他二人?”

赵元侃轻轻拉过我的手:“阿舞,你手上棉布快被血浸透了,本王帮你换一下。”

我缩回手道:“王爷,不要罚他们。谁上山采药都会有些小伤小碰的,这真不算什么。此次若不是他二人相救,我可能就摔死了,他们不但无过还有功哟!”

赵元侃默不作声又拉过我的手,坚持要替我换棉布……我用另一手摇着他的胳膊哀求着:“王爷……”

赵元侃沉声问道:“为何要替他二人求情?”

我低头诺诺道:“王爷若处置不公,以后便不能服众,我不想让王爷因我而受累!”

没想到,赵元侃一下子将我搂在怀里道:“阿舞……你终于也能为影卫求情了!”

啊?我一脸雾水地呆立在赵元侃怀里,瞬间没明白他是何意……直到瞟见影六跪在地上的身影,一下子想起了另一个场景:我上次逃跑被抓回来,丁九和丁十就是这样跪在地上的……当时我替他二人求情,赵元侃怒火中烧,说我心中没他……现如今,我能为影五和影六求情,赵元侃终于认为——我心中有了他。

妈呀,这弯弯道绕的,真是太累了!自从来到汴梁,我帮他赵元侃做了多少事儿啊,若是心中没有他,又怎会去救九皇子和七公主?又怎会帮他策划蹴鞠比赛?难道我所做的一切他都没体会到?

“阿舞,你所做一切,本王都能体会到!”赵元侃象是听到了我的心声,“本王只是想……让你心中只有本王一人!”

明白了!这家伙定是看到巴西尔与我在大街上纠缠!他又吃醋了,还不明着说!

我赶忙从赵元侃怀里探起头道:“王爷,我刚才在大集上给九皇子买些小玩意,那匹万里马不知怎的嗅到了马蓝,死乞白赖硬要吃,我不给,拂林皇帝硬要买,我这才与他理论了几句……”

赵元侃抬抬眉毛问:“那为何还与他拉拉扯扯?”

“王爷有所不知……那万里马自从来到大宋就一直不爱吃食,我怀疑它肠胃出现了问题,但马蓝有毒,我担心病马吃了会受不了,就同拂林皇帝说帮他找兽医……”我边解释边从怀里掏出红宝石,“喏,这是信物!我要赶紧通知孙弼温持此信物去给万里马治病”。说完,又从腰间布袋掏出那盒药:“那拂林皇帝为了谢我,就送此药让我治疗手伤,仅此而已!”

赵元侃点点头道:“那匹马可不能病!官家还说要去见识一下万里马与千里马到底有何不同呢。”

“是啊?”我立刻接口道,“那更得赶紧派人去通知孙弼温去医马啦!我也得进宫,将马蓝炮制出来……可外面大街上全是人,没有马车怎么办?”

赵元侃松开了我道:“放心,大集正午就会结束,此时已至午时,人快散了。”他又看向影六:“影六,你和影五二人处罚可免!你即刻回王府让影五驾马车到八卦居门口,再去给孙弼温送信。”

影六立刻磕头致谢,起身从我手里接过红宝石,飞速跑下楼……

不一会儿,对面酒楼三楼里的耶律隆绪和萧排押眼见着阿舞和赵元侃走出八卦居,上了马车,向皇宫方向驶去。

耶律隆绪疑惑地问萧排押:“你真的看到阿舞示意,会通过鸟儿传信?”

萧排押躬身道:“主子请放心,必不会错!”

耶律隆绪点头道:“你刚一下楼,朕就看到赵元侃在对面,想通知你已来不及了。好在,你和阿舞都反应迅速……”

萧排押再次躬身道:“自从阿舞发现你我二人在蹴鞠队中,一直都在帮忙掩饰,生怕主子会有危险……臣也一直担心着主子安危……此次主子亲赴汴梁,实在是太过冒险……”

耶律隆绪哼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朕此次汴梁之行,不将阿舞带回上京决不罢休!再说了,李继迁和诸葛峰也有此意,否则他们也不会让诸葛楠安排队员配合你我二人了!现如今,麻烦出在阿舞身上……这个死女人,有那么多烂桃花……”

萧排押不由得笑了笑:“臣记得阿舞在军营时,主子曾安排了九个侍卫看着她。后来,她为了帮主子筹集军费,搞了个‘家庭同乐日’,没想到,南京道三品以上官宦人家女儿都想嫁于她。再后来,阿舞被通缉,她们就把主意打到了那九个侍卫身上……啧啧,那些侍卫‘桃花’之旺啊,全都娶了妻!”

耶律隆绪用指节敲着桌子、更加气哼哼道:“哼!哼!死女人!烂桃花!”

萧排押没再接口,反而轻叹了口气,他此刻太理解主子的心情了。阿舞“桃花旺”,连带她身边之人全都“桃花旺”,他和他主子也都未能幸免。不仅他萧排押娶了公主做了驸马,连他主子此次大婚,都是直接娶了六个女人进后宫的,一后二妃三昭仪。那皇后萧菩萨哥是太后逼他娶的,另外那五个女人,说是为了拉拢朝中大臣,实则是为了气太后和皇后娶的。

萧排押也知道主子的心里根本没有后宫那些女人,主子的心里只有阿舞。当他向主子汇报说,阿舞让玉芳菲请他帮忙训练“夏州拉面”蹴鞠队员时,主子立刻就说这是将阿舞带回上京的大好机会,还亲自到草原与李继迁和诸葛峰商谈此事,最终双方达成共识,合作组建了“夏州拉面”蹴鞠队,一半是凤凰谷的人,一半是主子的亲卫。

“夏州拉面”蹴鞠队汴梁之行主要任务——拯救凤凰主少主诸葛星舞!

……

坐在马车里的我,不知为何又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大喷嚏……我看了看赵元侃,他正在耐心地替我换着手上的棉布,不象是在腹诽我,那又会是谁在骂我?我突然想起了没买到马蓝的巴西尔,该不会是他吧?

我凑到赵元侃耳边,悄声道:“那拂林皇帝知道我是女儿身了……”

赵元侃惊得顿时停了手……我细说了事情经过,并解释说这事儿吧,谁也不能怪,要怪就只能怪那匹万里马,谁叫它那么有灵性呢。唯今之计,只有找机会向那拂林皇帝敲敲边鼓,让他把嘴巴闭牢些。

回到皇宫,我将在大集上买的几个小玩意塞到赵元侃手里,让他去对付他那个脾气暴躁的九弟……我得赶紧用马蓝炮制出青黛,还要再用青黛调配“青黄散”,这期间不能出任何差错,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等我配好“青黄散”又让九皇子服下后,这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还没喘口气呢,就听赵元侃说,孙弼温已在外面等我许久……

咦,孙弼温不是去给万里马治病了吗?那么快就治好了?

我满怀好奇地走出屋外,看见孙弼温一脸沮丧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忍不住打趣道:“孙都监,你终于有机会摸到那匹万里马,应此生无憾了,干嘛还唉声叹气的啊?”

见我走来,孙弼温立刻起身拱手道:“诸葛小兄弟,你终于出来了!说起来实在是汗颜,我急需小兄弟出手相助啊!”

“到底发生了何事?”我惊讶地问道,“你也知道我只会医人,不会医马。”

孙弼温叹气道:“唉!我就说那万里马必是性格古怪!果然如此!我实在靠近不了那马身边……无论它主人如何安抚,那马就是不让生人靠近……后来它气极了,还差点踢伤了主人!”

“不对啊,那万里马极通人性,为了吃到马蓝,还同我撒娇耍赖来着……咱俩说的是同一匹万里马吗?”我纳闷道。

孙弼温愣愣地看着我:“这世间可只有那一匹万里马呀!……至于它为何会在你我面前‘判若两马’,只有请诸葛小兄弟亲自去一趟才知道!”

“孙都监,现天已黑,无法出宫。要不,我明日一早同你一起去看看,可好?” 我安慰着孙弼温,让他无须那么着急。

“小兄弟,我虽未能近身,但远远面诊了一下那马儿,确实是有疾,若不早治,恐生大病。襄王已同值守宫门内侍说好,我们可随时出宫。” 孙弼温急急道。

TNND,我本想着配完了“青黄散”就终于有时间处理耶律隆绪那个大麻烦了,这怎么又冒出个“熊孩子”汤姆!我再次哀叹地球上的“熊孩子”都与自己有仇!

我绝对相信上午遇到萧排押时,耶律隆绪一定就在附近看着呢!他等了那么久都等不到我飞鸟传书,说不准又要在那里闹腾了……唉,不管了,不管了,让他等着吧,谁叫他不请自来呢!

我回到九皇子房间,再次细细给九皇子号了遍脉,看他情况稳定并无异常,就嘱咐王兴守在床边,密切注意九皇子病情。我同王兴说要去看看那匹万里马是怎么回事,若一旦九皇子再次高烧,让他立即吹口哨喊出小红通知我。

赵元侃是拂林队保人,拂林皇帝的马儿病了,他自然是要去看看的。我本以为此次能深夜出宫,值守宫门内侍是看在襄王面子上才放行,其实不然。赵元侃说上次拂林皇帝在夜宴中突然腹痛生病,幸亏我医治及时才没让大宋丢脸。为预防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官家要求太医署和群牧司在比赛期间安排专人全天候值守,遇到急症须立刻医治。那值守宫门内侍一听要给拂林皇帝那匹万里马治病,自然不敢耽搁,立即放行。

当秦瀚和影一驾着马车将我们一行三人送到城东头那拂林国蹴鞠队所住的驿站时,驿站大门竟然大开着,里面灯火通明,巴西尔应是知道我们晚上必会去,派了好几个侍卫守在门口迎候……侍卫直接将我们带到了后院的一个点着许多火把的空场上,只见巴西尔正牵着缰绳,同汤姆一起散着步……

看到我们三人走来,汤姆挣开巴西尔手里的缰绳,欢呼雀跃地跑了过来……它先是围着我跑了两圈,将我身边的赵元侃和孙弼温“踢”开,又停下来在我面前行了个屈膝礼,接着就用马头蹭着我的后背“Tulu…Tulu”地撒娇,象极了猫咪同主人亲热时“咕噜咕噜”声……

面对汤姆的撒娇,我没有丝毫的“感动”反而拍着马背开“训”:“唉你个小混蛋,怎么那么不听话,我让大夫来给你治病,为何不让人家近身?”

汤姆仅“嗯嗯”了两声表示了对生人的不满,就继续在那里“Tulu…Tulu”地撒娇,这次换成了用马头蹭我的脸……我只好摸着汤姆的大脑袋,劝着它:“乖,听话,让大夫给你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抬起头刚想喊大夫过来,豁然发现三个大男人正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孙弼温大叫:“诸葛小兄弟,它为何与你这么亲热?你……你身上到底有什么?”

我上下左右看了自己一遍道:“我身上没什么啊?”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噢,我知道了,一定是马蓝!我刚刚炮制完马蓝,全身上下到处都是马蓝味,这马定是认为我给它带马蓝来了……上午那药筐就背在我身后,它还记得呢……”

孙弼温的问题好打发,然而,巴西尔的英文问题却相当“难缠”:“舞,汤姆第一次见你就行了屈膝礼,我当时还以为它那是偶尔为之,现在看来,决不是那样……就算汤姆只亲女人,它也只亲过我母后,但……它却从未给我母后行过屈膝礼……舞,你到底是谁?”

(未完待续)

作者的话:

正在追《清平乐》,看到“大宋皇宫天黑关宫门” 这一段情节让我意识到之前写的天黑出宫的情节处理得太过草率,现改了一下,也欢迎大家指正。我的小说与《清平乐》不同,虽然都写宋,但《清平乐》侧重写大宋第四任皇帝赵祯治国理政的故事,我的小说则是写宋与辽,甚至是与西夏之间的故事,历史加科幻,各有各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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